2011年1月26日 星期三

Such a Long Journey

旅居加拿大之印度作家Rohinton Mistry在1991年所發表的作品,也是其截至目前為止所發表、全數入圍Booker Prize的三篇長篇小說之一。
之前讀過他2002年的Family Matters,當時就很欣賞其複雜但有條不紊的敘事架構與故事軸線,也喜歡他把宗教、種族、社會與政治等議題用家族與社群等小社會的故事來具體而微地書寫出來,雖然感覺其部份議題描述得太過露骨淺顯、有些過度戲劇性而有可能有orientalism的問題。
這次閱讀完的感覺與評價和當時閱讀完Family Matters時並無太大出入:故事情節的複雜度雖然較為簡潔,但是軸線的鋪陳與交疊仍是井然有序、四平八穩;角色性格與想法的轉折描繪得活靈活現而發人省思;只是秘密情報組織與政治腐敗黑暗的橋段有些像好萊塢電影,雖然其中所涉及的友誼、信任、猜疑與背叛等human story的部分仍是有一定的精彩度。
自己閱讀過程中最有感觸的部分是,書中主角的社經地位在幼時由盛而衰、而後再以自己力量爬回中產階級位置,這樣際遇對其性格與處事方式的影響,以及書中後半段與主角有密切聯結的角色接連死亡,對主角人生體驗所產生的觸發等等。

2011年1月25日 星期二

天后與推手

這兩天莫名其妙吹皺一池春水的新聞,其中之一就是在天后演唱會後有前代音樂製作人有感而發批評另一位前代作曲人忘恩負義、吹噓膨風的事件。
一個已經轉為唱片公司管理職而另一個已經成為綜藝節目主持人,事件中無法發言的製作人已經過世,而沒人有辦法或者想到要她發言的天后、根據傳言指出是為了撈一筆救自己丈夫的財務危機、才復出開唱。
當年天后推手是誰,誰又該居功多少,是這次事件的爭議;誰該感謝誰,誰該謙虛不居功而把功勞表彰給誰,這些問題的論辯卻似乎偏離了一個核心,那就是天后從來沒有感謝過任何人,只有聽說她不喜歡之前發行唱片時所唱的曲風,雖然她的天后地位還有唱片銷量,那時候的作品贊助甚多。
如果有人該稱過世的製作人是恩師的話,天后應該才是那個人吧!雖然自己不認為人一定要隨時把過往的事情或感謝掛在嘴上、透過消費過往來顯示自己的道德高尚,但是在媒體不斷吹捧天后省話、塑造其酷且做自己之形象的同時,有沒有想過其實這也在隱隱宣揚著天后現實與無情的性格?天后對音樂有熱情嗎?很難說;有感謝歌迷與曾經幫助自己成名的人嗎?好像不常看到;只是把演唱會當場工作做完,雖然無可厚非,但也應該沒什麼值得大肆報導的。
至於前代製作人與前代作曲人之間的是非,過世的製作人並沒有要任何人幫他討回公道,就算有,也應該是向在這件事中獲利最多的天后要吧!所以就省省狗咬狗一嘴毛的難看畫面吧!

2011年1月24日 星期一

無法安身的座談會

上週六被友人邀約去參加一場由三個台灣非主流/地下/並非市面上唱片大賣/常常參加搖滾音樂祭活動(很難定義,但是席間的言談卻不斷在建構與解構這些定義)的樂團主唱對談的座談會,是《聲音與時代》系列座談第二季的其中一場。在席間的自己並不能說是自在,因為自己總是不斷在抽離並冷眼旁觀這些對談人的身分認同搖擺以及與現實的拉鋸推扯。最後自己還是在活動尚未結束前就逃離現場,回到自己比較習慣的世界呼吸適合常民的空氣。
面對看來熟悉台灣樂團史之主持人的芭樂提問,像是樂團成員不合爭吵的理由、被live house封殺的經驗、對於大陸市場的看法、樂團是否要做或如何做社會參與等等,三位與談的年輕主唱(約莫是二十代中後半吧)時而脫軌變成閒話家常地討論台灣樂團八卦、時而像是南蠻鴃舌(此處用此成語沒有貶抑之意,只是想表達他們的語言和自己有所隔閡)地說著其實很符合其刻板印象或者是其想要塑造形象的論述、時而透露出對現實殘酷的感慨甚至是敵意。三個人的談話可以看出三個人的性格、觀念與背景等的差異,也點出了所謂的音樂的堅持與夢想背後、複雜而深層的矛盾與歧異。
何謂音樂的理想,如何自圓其說自己所作所為是有意義而非虛妄,如何一方面在現實求生存卻又可以對自己有所交代,在不斷論述樂團這件事情的過程中,身分認同的合縱連橫政治不斷體現,是與不是什麼不斷地被建構與解構。
照道理來說這樣的省思與觀察應該是自己最愛的人生經驗,那自己為何還是到頭來感到不耐呢?一言以蔽之就是太膩了,而且很難投入這種其實在自己價值觀裡覺得很虛妄無謂的定義與論述。

2011年1月21日 星期五

半路出家

自己的研究型態其實是很速成而躁進、不求甚解而斷章取義的。
要說自己在哪個領域有所鑽研、耕耘甚深,答案應該是沒有;總是像個採花蜂一樣,在不同領域中尋找盛開的花朵,吸取足以維生或所需的蜜汁,但其實對於自己採蜜的花朵都沒有深入的掌握,對於其所身處的苗圃或園地也沒有通盤的認識或了解。
說好聽的話是涉獵廣,雖然好像都只是蜻蜓點水;說難聽的話就是沒有定性的膚淺,總是喜新厭舊、見異思遷,沒有深度掌握特定領域議題的耐性與能力。
自己或許是有些排斥、也沒有能力成為很專精的專家;大學的法律念得是七零八落,看小說或者讀詩也都沒有設定培養更專業賞析的目標,新聞所的碩士論文是數個學門文獻的大雜燴,傳播博士的研究也是興之所致的跨領域研究,而沒有明確的領域設定。
現在的工作更是充斥著許多半路出家的研究:生物安全管理規範、專利制度、科技社會溝通等等,都是議題或案例導向的研究態樣,而沒有打底打根基地厚植自己的實力基礎。
知道自己就是想不斷找出新的議題而不想局限自己在特定領域;知道自己是莽夫、總會不自量力地挑戰一些主題,但又不思好好認真奠定基本的知識基礎;知道自己總在半路出家,不斷換著研究的跑道,所以也就到不了任何領域的專業終點。

2011年1月17日 星期一

DADA

RADWIMPS在2011年1月推出的新單曲,風格與先前作品相較有所突破與變革。
副歌尖銳的鬼哭神號,讓自己擔心這首歌會不會是誤以為扯破喉嚨、彈斷電吉他、節奏弄快弄強就是好搖滾之裝模作樣、故作態度的非我族類歌曲。但聽完之後卻有身體被牽動的感覺,因為主唱纖細而回盪的聲線,在主歌時以快節奏的行板敘說故事,和節奏強烈、重複歌詞旋律的重板尖銳副歌,竟交織出一種有趣的競合。
人的品味真的是可以拓展與開發的,或者這是自己轉性的開端也說不定。
不過coupling song就是該團的本色之作,只是有點一般。

台大外籍生霸凌?

為什麼需要在標題上加上問號,是因為整件事在媒體上的呈現就是一整個偏頗而單面。
爬牆意圖拆窗、恐嚇後糾眾叫囂,所有事情都只是一方在網路上的爆料,而且爆料者是不是受害者還無法確知。
結果是網路上串連了許多人到台大太子學舍外示威;這算不算群眾暴力與霸凌呢?
平衡報導早已被台灣媒體視為無物,因為根本沒有記者想要去訪問那個所謂霸凌本地生的外籍學生;就算是罪證確鑿的殺人犯也該有自我辯白的機會,一件根本沒有人物證、單憑網路PO文就定罪的事件,「加害者」的人權也未免太被漠視了吧!
網友意見已經成為台灣新聞媒體的最主要消息來源;做新聞懶惰成這樣,只有情緒的煽動與欲望的販售,這個社會該如何往上提升呢?
霸凌這個詞彙看來是會繼續被濫用下去;就算這件事件是真實的,被蠻不講理的人嗆聲甚至動作挑釁,這可以稱得上霸凌嗎?別把這種事情和校園內集體的言語甚至是肢體暴力混為一談,而且被欺負就招集更多人示威反擊,誰才是聚眾霸凌?
如果台灣大學生就只有這樣的自省能力,台灣媒體的新聞水準是自甘墮落地不求上進的話,只能靠仇恨激動的情緒來宣揚「國威」,或者才是真的丟臉丟到國外去了。

2011年1月12日 星期三

別人的美好、自己的平淡

即將到來的尾牙,為數應該不多的獎項,憑自己的運氣應該是無緣獲得,想像自己看著少數的幸運兒可以「昔人因夢到青冥」,對照自己應該還是只能回到自己的微薄收入,靠自己血汗來換取溫飽。
甲同事有機會被推選出參加一項獎勵頗豐、首度舉辦的優秀新人競賽,自己不論是年資或年紀都已經不符參賽資格,想著自己就是那種生不逢時的人,什麼意外的好處或驚喜都是跟自己沾不上邊。
乙同事將自己計畫工作的文章轉成期刊投稿,但是自己卻不知道在堅持什麼地、覺得自己去年的多篇計畫工作產出,都有不適宜投稿之處,果然自己就是有這樣作繭自縛的傾向。
丙同事因為考上律師,距離離職之日是倒數計時,雖然交情不到他會交代去向的程度,但是空氣中瀰漫即將啟程去飛黃騰達的氛圍卻是昭然若揭。自己就這樣被壓榨地寫著堆砌無用知識之文章稿件,前途是灰濛濛而茫茫然,但又能如何呢?
最近必須為家裡添購電器、消耗品,並且繳交一年的有線電視訊號費;不能說是意外但是還是打亂自己儲蓄計畫的支出,讓自己覺得自己真的只能一直勞碌下去,在剛好溫飽而已的程度上求取基本的生存。
別人的生活好像都是有好事發生,甚至是接二連三地發生;自己雖然可以節制忌妒等負面的情緒,但是甘於自己的平淡卻又好像太過消極了一些。雖然自我聊慰地說著、自己只要有無用知識的累積便已足夠,但是這樣的平淡是否真的足夠讓自己在外在世界不斷前進與變化的情勢中獲得平靜與滿足,卻也還是自己自我懷疑的來源之一。

2011年1月11日 星期二

捨本逐末

每開完一次長官主持的計畫內部會議,就會有陣陣無名火以及無奈摻雜哀悽的感觸產生。
沒有確立價值與目標,就像翻飛的蝴蝶一般、憑著本能與欲望追求豔麗芬芳的花朵,卻不想盤算自己在這個春天過後能夠留住什麼,而只是著重花開表象的華美、不在乎實質的根基。
難道沒有研究能量、只有成果傳播的多元管道就有用嗎?一直和稀泥、打混仗,不去想想自己如果要宣稱專業、那專業到底在哪裡的問題,只是一味說著自己是專業,難道這樣裸體的國王就永遠不會被拆穿根本沒有穿著新衣嗎?
很難聽到值得認真聽聽的議題討論,總是錦上添花而無法真正創造或發想出什麼令人驚喜的事物或構想,別人浪費人生在表象虛幻的萬花筒世界中,自己也只能自我隔絕地留在自己白紙黑字的無用知識世界中。

2011年1月10日 星期一

鐘擺的最低點

左右擺盪的高潮與激情,都在重複經過最低點之後,反覆亢奮與平靜、情緒升高與低落的週期。
一連幾本不合自己口味的小說,2011年工作分配中讓自己情緒有所反彈的坑洞,放浪慾望讓自己帳戶的數字像洩洪般減少,林林總總蓄積成自己情緒的迷失與波動。
不過這應該是鐘擺原理而非失根浮萍吧!現實中不如己願的人事物,許多拉力與阻力的牽引拮抗,自己總無法一直留在自己所設定的軌道上,而必須時常脫軌失序。
但是鐘擺值得學習之處在於,最後所有的擺盪都有最低點做為依歸;如果自己是個鐘擺,那閱讀與寫稿就是自己的最低點。回到無用知識的懷抱,或者就有平靜與歸屬感可以追尋吧!

2011年1月6日 星期四

The Same Sea

以色列作家Amos Oz的作品,原文是以篇章分明的韻文詩句形式所構成的小說,翻譯成英文似乎就必然流失原文的某些韻味,雖然自己也無從得知是怎樣的韻味就是了。
一開始故事開展的時候,自己頗欣賞作者用簡約的字句描繪情緒與人際關係的那種深入淺出、淡漠卻凝聚的筆觸,但是到後來故事情節越來越沒有推進,而開始意象與隱喻的夢囈呢喃式書寫後,自己就越來越不能進入書中情境,也對於作者想要傳達的東西有了乏善可陳、黔驢技窮的感覺。
看到最後譯者的補充說明,才知道書中有許多聖經的典故;沒有文化背景與相關知識的自己,就更是無法得窺堂奧的門外漢了。
自己還是適合比較俗世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