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16日 星期四

The Snow Child

為2013年the Pulitzer Prize在Fiction類的finalist,是現居在美國Alaska州之作者的第一部小說。
故事的時空背景設定在1920年代的Alaska,主角是一對年事漸長但膝下無子的夫妻,兩人是背負著失去小孩的遺憾或傷痛而搬遷到Alaska,想藉由墾荒來揮別(或切割)過去、重新開始。一開始父親為大學文學教授的妻子並無法適應孤獨而艱苦的生活、而是幾近自閉地窩居在家;雖然是出身農家、但伴隨年紀增長、勞動體能越來越不行的丈夫發現自己可能無法靠農作來支撐兩人生活;在面對北方寒冷惡地的艱辛生活,兩人在一個下雪的夜裡堆起了一個小雪人,而一夜過後,神秘的女孩進入兩人的生活,來去不受預期或控制的行徑,為渴望子嗣與家庭的兩人帶來深刻而深遠的生活轉變。
不過這個像是雪地狐仙或精靈的女孩並不是童話或靈異故事中的角色,而是因為其父親被雪埋在深山中、讓變成遺孤的女孩必須學習在野地中求生並成長。而就是這樣虛構又如夢似幻、宛如童話故事般不切實際的情節,讓本書其他現實成分較為濃重的故事情節也沾染上了幻想童話的氣息,進而增加閱讀的可親性與通俗性。
主角夫妻開始跟較為鄰近的另一家庭有了交流,而女孩的存在被一直無緣得見的另一家庭視為主角們的想像。一次丈夫嚴重受傷的契機,讓另一家庭的小兒子因為幫忙而逐漸與主角夫妻變得親密,同時妻子也終於真正適應或融入北國的農作生活。光陰荏苒,女孩與另一家庭之小兒子都已不再是小孩,在山野中狩獵的事件讓兩人發展出情愫;親情與家庭的關係受到檢視、省思、挑戰與重組,而女孩懷孕的事實導引出一場婚姻與新家庭的產生。只是正如自然無法被人力所馴服,女孩走入人類社會並守著家庭相夫教子,就像是必然會失敗的現代主義一樣,女孩再度如融雪般消失蹤影,而留下來的人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生存下去。
故事情節可以說是簡單,其進展甚至是可以想像;人物與事件的設定並不是追求映照現實的鏡像,而是帶著濃重的、從其所化出之原始童話故事所帶出來的想像風味。但是這樣通俗簡單的故事,卻讀來很有韻味,或者是因為其中的人性與情緒,是深入淺出而引人共感吧!

2013年5月6日 星期一

別人的故事

前天被臨時約出去喝下午茶,是自己一個已經定居英國的已婚女性友人說有大事發生而需要相談。找到可以坐下談話的場所,對方要我猜猜是發生什麼大事,而在我拒絕浪費時間猜想各種可能之後,對方給我一個一方面很是震驚、一方面又很可以料想的答案:她愛上老公以外的男人。
當下自己看著坐在眼前的友人,內心湧上一股交雜不滿與不解、質疑又感覺果不其然的複雜情緒。小友人五歲的老公有高帥的外型,還靠自己自身的努力擠進投資銀行的工作圈中並且賺取同年紀者往往無法賺到的薪資水準,在說不出這個老公對自己有什麼不好的情況下,友人就是重蹈覆轍地又因為追求虛妄的有趣或者膚淺的刺激,而在沒有肉體外遇的情況下,與透過老公認識的男性友人,發展出她認為的精神戀愛關係。一切看來好像是有錢有閒的無聊千金貴婦想把羅曼史小說放進現實生活中的無聊舉止,但是隱藏在友人未說出的內心真意中,其基於誤判的認真程度是否會星火燎原、而演變成飛蛾撲火的事態嚴重,是自己在談話中唯一無法掌握的狀況。
在不想太過強勢阻止卻又明確表達自己認為整件事是件傻事之立場的原則下,自己還是費盡唇舌地花了數個小時分析情況與說明自己的看法。對比當前自己淒涼殘破不堪與問題重重的生活實情,自己在分析說明的同時,內心不斷自我嘲諷地說,乞丐為何還要虛張聲勢地拿著別人施捨的剩菜剩飯,去救濟只是因為大魚大肉吃到膩而想換換口味的大宅人家?這不是善良與否的問題,而是生活無聊到必須抓蝨子來相鬥的人,其硬要為自己生活找出點波瀾壯闊與冒險犯難、所以才自陷困境或悲劇的奢侈舉動,自己當下的身心俱疲、前途茫茫,讓自己實在無心無力能去奉陪些什麼。

2013年5月4日 星期六

荒謬、荒廢而致荒涼

張牙舞爪地伸手介入,不遂行目的不善罷干休的控制欲,仍不可避免地被現實證明為,只是漏洞百出的虛張聲勢或者自私偏狹的機關算盡。然而當事情發生時,當時的強勢或者高傲卻又變成畏畏縮縮,明明已經是犯下自己無法或者不願負責的錯誤卻還是猜忌心很重,躲在別人背後把人推出去處理面對外部而來的責難。佔住位置卻總是扯著後腿或處處顯出不適任的證明,這樣的荒謬不只一再反覆上演更是越演越烈。
一路走來半是刻意半是順勢而為地、在工作上像是拓荒開墾般地圈畫出一塊土地耕耘開發,但是回首來時路卻發現,這片耕地其實是貧瘠荒蕪,那些自以為是的收成,其實看在別人眼裡跟雜草並無太大價值上的差別,自己即使揮汗如雨,在別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放著自己正事不做、而像個米蟲般分食別人努力的揮霍與不事生產。到頭來自己就是尊能力偏狹不足、只能被供奉的大佛,沒有人認同或相信自己可能會有與當前不同的作為,自己耕地的荒蕪可以有所差異、只要有機會可以播種不同的種子。但是木已成舟,不論是刻意發展出的藉口或者是真心如此認為的不佳評價,自己發展過於偏狹、該培養的能力均是日久荒廢等,或者也是不爭的事實。
環顧四周,別人的熱絡與關係緊密,就像是映照出自己的形單影隻;許多傷口必須自行舔拭、許多情緒必須自行撫慰,所謂朋友甚或伴侶這件事,對自己來說就是最無緣的事情。酷寒嚴峻的天候或者還會讓人忘記自己是孤立無援的孤軍奮戰,因為求生的意志與本能就佔據了大半以上的注意力,那詠嘆感慨與自怨自艾根本就是種奢侈;而風和日麗、涼爽宜人的日子,別人的群聚歡笑、結伴出遊或才是讓自己寂寞荒涼感受無限放大的增幅器。
在荒涼的孤單中,面對荒謬與荒廢,自己能夠如何呢?像一隻被陷阱困住又以滿身是傷的老獸,因為沒有價值而不被獵人所青睞,於是就被棄放在荒野等著更淒涼糟糕的結局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