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0月3日 星期六

もう、聞こえない

日本推理小說家誉田哲也的長篇小說作品。因為作者的名氣,也想說自己有一段時間沒有讀過作者的作品,所以在看到本書書名後直覺認為本書故事應該還算有趣,便沒有思索太多就購入閱讀。本來預期本書會是一本推理小說,但在閱讀到一半時便發現本書故事開始轉變調性,加入了靈異風格的敘事元素,讓在故事中被殺害後棄屍之死者的鬼魂,其聲音可以被另一名登場人物所聽見,藉此牽引敘事情節的展開轉向不在預期之中的方向。如果說添加怪力亂神的敘事元素是違反了創作推理小說應遵循的法則,例如不應該使用超能力來緝兇,則在本書故事中死者的聲音做為牽引敘事情節轉折的關鍵,即如果死者無法與另一名登場人物溝通,就不會導引出另一起事件的發生,也不可能讓謎團事件真相大白,這樣的故事可能就會被質疑,是否算是符合嚴謹定義的推理小說。當然,本書並非一定需要被界定是一本推理小說,只要所添加的靈異敘事元素可以讓本書故事所描述的謎團事件更複雜難解,所鋪陳出的揭開真相過程更曲折與高潮迭起,則認為本書是不及格的推理小說或直接將本書歸類為靈異小說都無妨,因為不會減損閱讀本書所會得到的樂趣。

本書故事情節基本上由兩條敘事軸線交錯展開所構成。一名女子通報警方說自己在住所殺害了一名男子,被逮捕後卻一直不說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被叫來支援偵訊的警察在嘗試與女子溝通後,卻得知女子一直聽到另一名女子在對她說話的聲音。另一方面,一名女性雜誌記者開始著手調查,自己兒時友人被殺害的懸案,卻在接近真相之同時被凶手殺害後棄屍。前述兩條敘事軸線的接點是,女記者在死後變成鬼魂徘徊在陽間,唯一能與活著的人溝通的方式是,其聲音可以被接手其雜誌記者工作的繼任者所聽見,而這名繼任者正是前述失手殺害闖入其住所施暴之男子的女子,女子的行為在經過警方調查後被認為是構成正當防衛。然而,被失手殺害的男子正是殺害女記者與其兒時友人的凶手,但是要讓前述案件被公諸於世,必須找到女記者被遺棄的屍體,而警方只能依靠女子轉達死者的聲音來找出男子棄屍的地點。

本書故事的敘事展開,先是描述女子通報警察後到警局卻緘默不說明案發當時情形,再接著讓女記者用第一人稱敘事角度,娓娓道來自己的經歷以及與兒時友人一路走來的關係,兩條敘事軸線狀似無交集的平行,直到本書故事的敘事走到中段,才開始連接在一起。但是即使兩條敘事軸線的接點已被說明,本書故事的敘事展開仍維持著兩條敘事軸線交錯並行的形式,也就是說持續讓故事敘事視角交錯轉換,增加敘事的複雜度與層次感。前述敘事展開鋪陳出三起不同但彼此牽連甚深的案件,包括女記者兒時玩伴被殺害,女記者被殺害後棄屍,以及接手女記者工作的女子失手殺害闖入其住所的男子等案件。本書故事在敘事形式上的繁複,讓其敘事情節的起承轉合更難被讀者猜想出來,同時也讓三起案件的不同面向可以在敘事軸線的交錯轉換中被呈現出來。

前述看似複雜的敘事,讓讀者在閱讀本書故事時像是走入一個迷宮,只能依循著作者所給的方向,在閱讀時頻頻感覺意外,而其中最大的意外或許是發現,原來本書故事是個鬼故事。但是對自己來說,在走出迷宮之後,對於本書故事內容卻沒有留下什麼可以進一步玩味或思考的記憶或印象,只是覺得這是一個與自己預期有所出入的故事,所以讀來還算有趣,除此之外就沒有太多其他的感想。雖然作者也加入許多出人意料的情節橋段來豐富故事內容,例如凶手與其養父的關係其實更為親密、接手女記者工作的繼任者讓凶手闖入其住所其實是設下請君入甕的局、有一名警察其實能看到女記者鬼魂等,但是這些用來增色的情節橋段,即使有製造出不在讀者預期內的敘事轉折,卻沒有增加故事內容的深度或廣度。唯一讓自己讀來感覺有觸及到人性心理描寫的情節橋段是,女記者與其兒時玩伴之間的關係,從女記者小時候面對自我認同危機與尋求自我定位的過程,到兒時玩伴受到現實殘酷的打擊而與女記者漸行漸遠,這些情節內容或許可以觸發一些想像或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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