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13日 星期日

是天真還是逃避?

或許是自己主觀的偏見,也或者是自己又太雞婆地對別人的事情想太多且批判太過偏激。
友人說著自己終於把博士論文的架構確立下來,也將要寫的內容論述限縮出一個明確的方向,接下來就是要在時限內把論文寫出來;只是這樣的方向沒有前人處理或討論過,是個艱鉅困難的挑戰。
但是自己聽來卻似乎沒有跟之前友人所描述的想法有多大差別;有著幾個關鍵字,但是構連起來後要形成的論述還是有著無法說服自己的漏洞與偏頗。
最重要的是,政治立場是否能轉化成令人滿意的抽象哲學論述呢?有可能在理論層次建構或辯證政治上的價值歧見與受害情結嗎?
友人一味地想要證明自己的政治立場站得住腳,還能批判自己主觀價值無法認同的理論;但是這樣的價值應該是運動家或革命者的訴求,不太能夠成為學術研究者的論證成果。
如果是博士第一年,這樣的雄心壯志或者還有調整磨練的空間,但是已經是第九年的最後期限,想要挑戰過於艱難的挑戰是否是有點不切實際?
所有權力結構的受害者如果都能把自己的政治立場化成學術,那或者所有社運團體的主力分子應該都能成為學者;但是政治是種策略與權力拮抗的現實,即使學術也是種政治,兩者界線只是人為,但是學術政治所訂下的遊戲規則,或者並不見容、太過明確具體的政治立場想要透過建立學術理論來包裝的偽裝。就像殖民主義的人類學者想盡所有科學的可能要證明殖民地民族是次等人,想要透過倫理學或法理學論述來論證性別政治的孰是孰非,或者在外人看來也是有點荒謬。
到頭來這樣不太容易打贏的硬仗,是否可以成為合理化曠日廢時之資源消耗戰的藉口?或者只是成為逃避面對現實的幫手?
而強調自己的意見是非主流、可能會被遭受許多人的攻擊批判,是否也是一種受害情結的自我標榜策略,一種自以為與眾不同或特立獨行的自我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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