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26日 星期日

The Underground Railroad

2016年the National Book Award在fiction類的winner。
雖然時空背景與故事情節都相差甚遠,但是在閱讀本書後段故事的時候,自己會一直想起並想比較很多年前所讀過、Barry Unsworth獲得the Booker Prize的〈Sacred Hunger〉。之所以讓自己產生聯想的原因是,兩者都描繪了一個黑奴的應許之地,也同樣地被殘酷的外來暴力所摧毀;只是本書的應許之地有著更多烏托邦的美好,誠如主角所言,「In her Georgia misery, she has pictured freedom, and it had not looked like this. Freedom was a community laboring for something lovely and rare」,但是Barry Unsworth所構築的應許之地卻有著拘限烏托邦理想實現的人性卑劣。前者是主角的救贖,是美國的黑人嘗試逃離奴隸制度所製造出的安身立命之所,後者則是因為意外而演進出來的文化種族融合,是嘗試落實政治理念的試驗場域,卻不免面對現實無法逃避的壓力與條件限制。兩者的切入點、置重點與深度均不相同,但是都讓自己省思「美好的社會」這件事,是無法忽略來自外在的威脅以及存在於內部的壓力。
本書講述一個女性黑奴嘗試逃出奴隸制度的歷程,過程中她遭逢各種可能的命運,包括表面上給予自由、卻更殘酷地讓人不孕的白人們(主角是如此省思這件事:「Because that's what you do when you take away someone's babies - steal their future. Torture them as much as you can when they are on this earth, then take away the hope that one day their people will have it better」),躲在善心白人所提供的封閉避難所中,最後害得白人必須遭受社區的殘酷制裁,以及被逃跑黑奴獵人抓到,卻在被送回原來主人的路上被搭救與透過己力奮力脫逃等。主角從各種狀況中一一脫出,最後走過一條具象徵意義的地道,從出口只是一點光亮到搭上一個老黑人所駕駛的馬車,此時主角如是想著,「She wondered where he escaped from, how bad it was, and how far he traveled before he put it behind him」,這是主角對眼前老黑人的疑問以及對自己未來的思考。
主角的外祖母被白人綁架,在拍賣會上與其他親人被不同買方買下而搭上不同的船,外祖母被送到美國來且再也沒有機會見上自己的親人一面,在不知道自己親人所搭上的船因為感染瘟疫而被全船焚毀的情況下,想像著自己的親人在美國北方為比較親切的主人工作而有著更好的待遇與生活。主角的母親在主角年幼時丟下主角逃離自己被奴役的農場,主角對於母親有著許多質疑甚至怨懟,同時也想像著母親的各種可能際遇,但是孰不知母親其實沒有辦法逃離農場太遠,在渡過湍急溪流時因不諳水性而慘遭溺斃。不能知道真相的現實或許讓自己當前的現實可以更容易被應付,因為想像的美好,讓自己以為命運可以有比較不殘酷的安排。
作者時而告訴讀者,社會現實殘酷的是其分類體系以及其所貼標籤的意義:「In death the negro bacame a human being. Only then was he the white man's equal」、「All men was created equal, unless we decide you are not a 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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