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0月19日 星期三

術語

今天與友人及其友人吃飯,席間談及他們的結識機緣,果不其然是因為友人先前極力遊說自己要去參加的所謂「課程」。
聽著友人及其友人不斷界定他們參與的意義,賦予「課程」活動價值;使用著一些與日常用法有著歧異意義的詞彙,像是「畢業」、「enroll」、「階段」與「掉」等等,就這樣他們之間的鏈結就緊密了起來,像是一個次文化的祕密結社,依憑著其獨特的信念與遊戲規則,而讓每個參與者有所歸屬感、認同感以及與外界區別的異質感。
然而就像友人他們所一再強調的,對外人來說或者他們像是「邪教」或「老鼠會」,但是他們可以從參與中得到只有參與才能體會的「價值」,他們是因為有「緣」才能體驗這樣的經驗,撐到「畢業」就能得到「一輩子的朋友」。
只是當自己聽到「一輩子的朋友」這個用詞被說出口時,自己竟然是被驚嚇到地心頭一顫:這是什麼樣的激情,讓人可以這麼投入這樣一個被術語與論述所建構出來的世界觀?
吃完這頓飯,也知道了自己是多麼反骨、多麼不容易融入信奉共同價值的群體、多麼不習慣簡單到必須不假思索而自然反應出來的人我區別、多麼不能夠不靠自己去尋求自己的存在感與自在。
為什麼必須要靠著別人才能找到自我呢?如果到頭來價值還是要依循著必須付費的程序來建立或獲得時,那那樣的價值到底有多少的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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