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1月24日 星期一

無法安身的座談會

上週六被友人邀約去參加一場由三個台灣非主流/地下/並非市面上唱片大賣/常常參加搖滾音樂祭活動(很難定義,但是席間的言談卻不斷在建構與解構這些定義)的樂團主唱對談的座談會,是《聲音與時代》系列座談第二季的其中一場。在席間的自己並不能說是自在,因為自己總是不斷在抽離並冷眼旁觀這些對談人的身分認同搖擺以及與現實的拉鋸推扯。最後自己還是在活動尚未結束前就逃離現場,回到自己比較習慣的世界呼吸適合常民的空氣。
面對看來熟悉台灣樂團史之主持人的芭樂提問,像是樂團成員不合爭吵的理由、被live house封殺的經驗、對於大陸市場的看法、樂團是否要做或如何做社會參與等等,三位與談的年輕主唱(約莫是二十代中後半吧)時而脫軌變成閒話家常地討論台灣樂團八卦、時而像是南蠻鴃舌(此處用此成語沒有貶抑之意,只是想表達他們的語言和自己有所隔閡)地說著其實很符合其刻板印象或者是其想要塑造形象的論述、時而透露出對現實殘酷的感慨甚至是敵意。三個人的談話可以看出三個人的性格、觀念與背景等的差異,也點出了所謂的音樂的堅持與夢想背後、複雜而深層的矛盾與歧異。
何謂音樂的理想,如何自圓其說自己所作所為是有意義而非虛妄,如何一方面在現實求生存卻又可以對自己有所交代,在不斷論述樂團這件事情的過程中,身分認同的合縱連橫政治不斷體現,是與不是什麼不斷地被建構與解構。
照道理來說這樣的省思與觀察應該是自己最愛的人生經驗,那自己為何還是到頭來感到不耐呢?一言以蔽之就是太膩了,而且很難投入這種其實在自己價值觀裡覺得很虛妄無謂的定義與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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