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8月11日 星期四

為自己研究

那個理想的科學家形象: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積極而自發地去探求掌握週遭現象的樣貌、解釋現象背後的意義;不只是自然科學,社會科學亦應如是;雖然科學所宣稱的絕對客觀真實已經不是政治正確的意識形態,但是科學家理想形象中行為準則式的道德意涵,或者仍有其值得依循之處。
上週日朋友談論對在某私立大學講課研究之現狀的不滿、對於不能進到國立大學而失望,但是在敘述中偶爾透露的、為了別人目光、為了更多資源、為了不想被要求做更多的額外事務、為了區別自己的自命清高等潛在目的,卻讓自己懷疑,研究這件事是否真的必須如此現實,尤其當其已經有了可以做研究的位置時?批判自己的環境,是否也是種讓自己不去面對自己研究面臨瓶頸之轉移焦點的方式?
今早回撥昨晚友人的未接來電,討論起他最近趕博士論文所面臨的問題:像是基本教義派地黏附著某位國外大師的理論、堆砌著數據與藝術市場的現實分析,如此在資料與文獻的拼貼中找不出自己的立場與方向,這篇論文寫來是為了虐待自己拿一個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的學位,還是真正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或解決問題之渴望?研究中沒有自己的想法,又怎麼能找到自己整合資料的著眼點與施力點?
研究這檔事,或者不就應該還是為了自己、為了興趣?就算只是職業、只是工作,也該是在過往理論文獻累積與學術現實中說點自己想說的話的一種操演吧!如果沒有一點理想的科學家形象在其中,研究怎麼可能會不無趣、不讓人迷失方向、不容易就毫無所成?

沒有留言: